创意创造：发展中国版权经济产业链

提示：本文大约7500字，读完需要10-15分钟。 日前，原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署长，现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院长、中国出版协会理事长柳斌杰在2020中国国际版权服务大会上就“中国未来版权经济”主题发表演讲。柳斌杰表示，世界格局在疫情后发生改变，我们现在正面临一个特殊的时期。疫情之后的中国要走高质量发展的道路，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要素的能量都迸发出来。知识就是资本，是信息化智能化社会的一个根本要素。如何让知识产权更好地流通、转化、应用，为产业发展和经济活动提供支持，是版权经济转化的一个核心问题。 以下是演讲内容全文： 今天论坛的主题是5G时代的版权经济，我主要跟大家谈一下版权经济问题。 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特殊的时期，两个问题大家要把握。第一就是从历史的角度看，人类面临着百年未有的大变局。第二次世界大战所确立的国际治理体系面临崩溃，整个世界动荡不安。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正面临着新冠病毒所带来的全球生命的危机。这件事情大家不要小看，它改变了世界的格局。政治上的影响，现在已经有多个国家的政治动荡，并且这些情况还要发展，世界的分化使得原有的体系在瓦解。经济上的影响，英国人说他们的经济已经倒退了300年，中国经济40多年来没有过这样的负增长，美国曾经坚强的美元经济体系现在也遇到了下滑的态势。而文化上的危机更大，世界对立成为文化交流的重要的阻力。世界怎么看中国、怎么理解中国，为什么会产生文化意识形态对立的公开化等，局面前所未有的严峻。以上这些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不只是一个生命安全问题，未来的生存方式、生活方式、生产方式都在发生着改变，由此也产生了焦虑。 怎么解决这些问题？中央已经给出了答案：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在这个时候开展关于版权经济的讨论也非常重要。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一个主题，就是版权经济的核心是创意和创新。大家过去往往把版权当成出版，这不是一回事。我多次讲出版里面有版权问题，但是版权不是出版问题。中央精神明确，疫情之后的中国要走高质量发展的道路，进一步解放思想，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要素的能量都迸发出来，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都充分涌流，来创造我们的未来。中国在应对疫情方面做的比较稳妥，赢得了恢复的先机，也给了世界信心。 知识、技术、管理既是发展经济、社会文化的要素，也是创造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的源泉。我们说的版权就是精神劳动创造者的成果，物权是物质创造的成果。我们讲的版权就是精神财富，版权经济就是把精神财富转化为人类共同的财富的这么一个概念。知识就是资本，是信息化智能化社会的一个根本要素，就像当年的土地、机器，现在的货币一样。如何让知识产权能更好地流通、转化、应用，为产业的发展和经济活动提供支持，是版权经济的一个核心问题。下面讲三个问题 一、 版权经济的基本特点 美国经济位列第一的就是版权经济，当然它的版权经济概念比我们这个版权范围要大一点。既包括了文化艺术领域，也包括了新闻传播、电信行业，美国电信是在版权里面。美国的版权经济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已经占到GDP的41%，所以美国是服务型的经济。中国过去是工业经济，第二产业占的比重很大，这十多年一直在调整，但是现在仍以第二产业为主，我们现在第三产业已经大幅增长，但是跟发达国家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版权是一个法律的概念，既等于著作权，又大于了著作权，是知识产权中最为广泛而内涵丰富的精神创造的权利。人类的劳动总体上是分两种模式，一种是物质生产型的，产生出来的是物质产品；一种是精神生产型的，产生出来是科学、文化、技术、艺术等精神产品。这两类产品同样都具有很高的使用价值和市场价值。200多年前，人类就已经认识到知识产权对于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性，提出了知识产权保护的概念，制定了全球知识产权使用的规则。 1883年保护工业产权的《巴黎公约》签订，工业知识产权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是专利；1886年签订了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的《伯尔尼公约》，涉及文学艺术科学著作权的问题，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著作权版权的保护功能；1891年签订了商标国际注册《马德里协定》，是保护商标和商业机密。这样知识产权的三大重要国际规则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制定了。 我国是1991年加入了世界版权公约，知识产权在我们国家开始正式与国际接轨。但条约签订了不等于能实施，我们签订了很多经过国家政府机构授权的条款，但在国内因为没有经过立法机关批准或者没有与国内法衔接，并没有执行。所以我在人大工作的第一年，推动人大批准知识产权方面的国际公约在中国的实施，以及这些公约和我们国内的法律对接。从这以后，我国与国际知识产权在法律上完全接轨，为我们在国内国际版权交流贸易活动提供了法律保障，也得到了世界的高度肯定。 刚才别的同志也提到《视听表演北京条约》的签署，简称《北京条约》，体现了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对中国的信任。当时全世界200多个代表团到北京来开会，721人参加了签约活动，这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北京条约》已经被全球很多国家批准生效，主要保护的是表演的著作权，你要播电视剧，要演戏，要当主持人，要搞武术等等活动，这一系列带有表演性的传播权利怎么保护？《北京条约》就是回应了这些。条约在中国制定、修订、补充、完善，扩展了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法律体系，也使我国的法律越来越完备，与世界同步保护知识产权，有利于发展知识经济。 版权经济的特点，我也给大家简要介绍一下。版权经济是不消耗自然资源，是以精神劳动为核心的创意和精神变物质转化的体系，有这么几个特点： 第一是原创性，所谓版权都是原创性，不管是出版还是艺术科学活动都是这样的，都是原创的，这是它一个首要的特性。所以版权经济是一个创新经济的形式，把精神创造转化为物质产品或精神产品的这样一个过程，就是版权经济的体系构成。 第二，版权具有自主性。既然有原创性，那么你就有权自主开发、自主延伸。搞出版的人都比较了解，比如对作品使用、所有、处置、署名、改编等都是版权范围，受到保护。你把小说改编成电视剧、电影,改编权也属于版权。所以有相关的拍卖市场，比如拍卖小说改编权来改编电视剧。现在很多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都是拍卖的版权改编而成。版权经济体现的是主观目的十分明确，我创造这个版权怎么用，主观目的必须要体现出来。不像物质没有这种标准，比如煤炭开采出来了，任何人都可以用。但是版权就有这个特点，决定了任何人不能随便使用别人原创的作品，消费的指向也往往是明确的。 第三是知识性，版权经济是一个知识形态物化的产业链条，它以知识为核心获得市场价值和社会价值。所有的版权经济都是以知识生产为第一要素，这是一个鲜明的特点。 第四是包容性，版权产业不只是出版的专利，出版社的版权是专属出版权，并不是著作权。这次修法里面就涉及一个汇编的问题，比如说你一篇文章他一篇文章我一篇文章，出版社就直接汇编成书出售，这是侵犯知识产权的，现在有一些期刊就存在这个问题。汇编的时候一定要通过著作人允许才是合法的。著作权有广泛的包容性、延展性，它包括了科学、文学、艺术、设计、建筑外形等等。工业外形的设计也属于著作权的问题，比如飞机的造型，还有表演、展示、软件。比如所有的软件都在著作权管辖的范围。我们版权局有一个关于国家软件正版化的部际协调会议，所有的软件生产都要经过版权的管理。现在软件是版权经济最大的一块，我们现在软件出口已经接近10万亿。所以现在版权经济贡献率大于我们文化产业的贡献率，就是因为软件是版权经济产品，但它目前不在文化类里统计。此外还包括现在新的网络传播，游戏的运营，音乐产品的推送，移动内容传播等等都是版权经济的一部分。 第五是国际性。版权是人类文明的成果，我们必须用国际化的版权标准来衡量我们的版权产业，和国际接轨，推动人类文明创造者发挥创造力。我们创造的知识、知识产权、版权获得了全球各个国家的认同，也得到了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关注。从2007年开始，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和中国开展了一个版权经济调查项目，每年发布蓝皮书。中国版权经济的发展，版权保护的严肃性，为世界版权贸易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得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好评，也促进了人类文明交流互鉴和跨文化对话。今后，会越来越国际化。 今天我们讲的5G即第5代通信，现在正在全球深化。当然第6代第7代也已经在研发，会更先进。5G时代发生的变化是什么呢？万物互联，一网天下。5G的容量大，城市的所有的东西都能连起来，一个网络就会联通整个天下，这样版权产业就进入了互联网大数据智能化基础上所有经济活动的全过程。将来所有的行业，所有的经济活动都离不开传播，离不开知识，离不开文化。疫情期间，大家在线上能做很多的事情，购物、上学、娱乐、游戏、读书等等，那么5G时代这个现象会更加强化，所以版权在各方面的作用会越来越大。现在知识界强烈要求修改著作权法，就是互联网时代大数据这样一些新的知识要素是需要得到法律保护的，这就要求版权法与时俱进。 目前中国把与互联网有关的东西全部统计在新经济里，现在互联网新经济在GDP占了很大比重，里面就包含了版权服务的大部分产业。高校作了一些研究，分析的结果是互联网经济里面的75%是版权经济的贡献。中国互联网版权经济放在新经济里统计，没有再具体的细分，这是我们统计制度的问题。但这证明了我们版权经济发展的重要地位，对我们今天的新经济起到了巨大的支撑作用，这一点我们要充分的肯定。 二、版权经济的核心就是创意 版权经济与其他经济比重在创意，如制造业，一个工厂制造的定型的东西，全世界都可制造，这个体量是很大的，但它是依靠物质加工、复制、造货，属于重复劳动。版权经济不是这样，它是依靠创意，没有创意就没有版权。 版权经济是公民和法人所创造的知识产品。我们这些公民和法人所创造的思想理论、学术论著、技术专著、文学艺术作品以及编纂、翻译、演讲、影视表演、外观设计，这些以版权为核心要素创造出来新的形式、新的工艺、新的流通方式、新的产品、新的消费体系等等都属于版权经济的范畴。 首创是它的唯一性，创意就是价值所在。所以版权经济首先就是创意，创意的质量决定了版权经济的质量和市场价值。书能不能得到读者的欢迎，能不能在网上赢得大家的好评，能不能有更多的点击，就看内容创意，要能吸引大家，作者都要进一步提高。疫情期间很多版权作品在线运行，给人民群众带来了很多的方便，帮助大家停学不停课，提供在线读书，在线交往等很多的好的方式。但是也出了很多的问题。最近六部委联合在整顿网络传播市场，原因就是出现了低俗化、色情化、封建迷信传播等问题。比如典型的例子“祖安文化”，是千方百计换着方式去骂你。这就不是好的创意了，这是影响人类文明进步和社会和谐的东西，不是积极的、文明的创意。在全球范围来说，反理性、反人类、反文明的倾向明显。那么版权作为创意，一定要严肃的坚守人类文明进步的方向，围绕先进文化前进的方向和科学理性的发展来创意。 在此，我给大家提几个创意方面的建议。 一是要围绕关怀人类生命，张扬理性之光。促进团结抗疫，从保卫人类的生命安全和改善生活环境的方面去创意。为什么过去中国文化传播一直站不到制高点上？因为300多年来，西方在总结人类活动的经验理论的基础上，形成了他们配套的理论体系，对世界的解释形成了独有的话语权。他们对所谓的民主、自由、人权的解释是站在制高点上的。这一次在抗疫中，中国抓住了人类生命安全至上，深化命运共同体的概念，产生了影响力。将来我们要站在这个制高点上去培育人类的共同价值。 二是要围绕解决全球多方面危机和灾难的办法，创造振兴的新路子，引领人类争取更加光明的前途。我们继续给人类文明的发展做出中国有智慧的贡献。例如在疫情灾难的背景下怎么发展，包括这次打造的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既是为了世界经济文化的更好交流搭平台，也给人类找一些出路，探索下一步怎么去生活、怎么去创造、怎么去发展。 三是要围绕中华民族百年奋斗的重要目标，即决胜小康、脱贫攻坚，以及战胜疫情这样的伟大的历史任务去创意。提供方案，激发信心，凝聚力量，坚定不移的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四是要围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的传承，创新性的发展去创意，以丰厚的文化底蕴和当代创造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 五是要围绕即将到来的全面小康社会的新时代，以文化版权创意的灵感来激发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和激情，引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赞美生命和建设高度的社会文明，通过劳动和生活的快乐促进科学艺术的交相辉映。 总的来说创意的发展要在这些方向进行：发扬人类理性，关怀生命；贡献中国的智慧，引导人类度过当前的危机。人类当前的危机是很大的，涉及到很多方面。我的看法是，整个人类文明需要超越，需要重构来度过文明危机这个难关。提高多方面的创意，我们就有了高质量的版权，也就为版权经济提供巨大的精神力量和核心要素。 版权经济核心是创意，支持创意必须加强版权保护。我多次强调保护版权就是为了保护民族的创造力。所以大家要理解版权的本质，保护是守成，创意才是发展。传统的优秀文化离得很远，不能解决当代世界的问题，只能增加我们的文化自信。而我们现在的道路、理论、制度，别人理解不了。要找到一种途径，让人家能够认识和理解我们当代中国，这样有创意的文化、学术才能在世界上发挥作用，才能让中国走向世界。 三、创造是版权产业的关键 创造是版权创意产业的关键，有了创意你还要把它转化出来，通过创造变成产业。任何创意都是思维的产物，是观念、理念、意念等精神要素为形态的参与。只有把这些创意转化出来落实到以技术为支撑、以物质为载体的产品和平台上，才能实现它的市场价值，版权经济才能正常发展。所以我们大多数的工作都在转换版权，比如说我们作家创作了很多好的小说，出版社把它出版了，然后改编成电视剧了，完成了一系列的转化，它的价值就翻了好几倍。像我所知道的，我们当代的作家版权小说改编权的最高价格拍卖了600万，这就是版权创造转化的过程。因为人们消费的并不是最初那个创意，而是得到转化的实际商品，即版权产品的价值。把版权创意转化到载体上，就成了有形的物品。所以版权产业的构成是一个链条，一个版权有一系列的开发价值，要注重延伸开发。我们现在短视频在全世界是做得最好的，抖音用8个月时间在全球的终端用户达到了20亿，再有1个月就超过了世界老大Facebook。就在这个时候美国政府出手了。这其实也反映出美国在版权问题上的强权。 短视频成了一个产业群，有视频，有平台，然后传播，带火了文化，带来了娱乐，带动了经济。包括在疫情期间直播带货，使传播和经济活动密切结合起来。我觉得直播带货利弊都有，利的方面是解决了我们疫情期间的市场流通困难，方便了消费者。弊的方面是有许多漏洞和空白，现在一些质量监管问题没有办法解决，消费者的利益可能受到损害。与传播领域出现的假新闻、谣言一样，管不好为害很大。现在几十种超出现行法律范围的市场模式在疫情期间发展很快，有其合理性。但一种业态、一种渠道如果不规范，不能依法管理，任由它野蛮生长，必然会造成灾难。 我们说智能社会最大的财富是什么？不是大楼，也不是资金，而是你所拥有的知识、你的数据。比如一本书蕴藏的情景阅读空间，有几万几十万，可以大开发。但是我们出版界融合发展不够，情景阅读只由那些数字化的技术公司去做。将来出版作为知识服务的一个门类，一定要把数据保护好、使用好，用我们的版权开发出一个产业链，这样我们出版业的发展前景就不会成问题，一本书创造千万、上亿元收入就不是个例。 就版权经济创造方面，我给大家提几点建议： 首先是大家要创造更多的自主的版权，为版权产业发展提供核心资源，这是重要的一环。不管是文化、艺术、科学著作者，还是软件公司、出版社、传媒机构，必须要更多创造和掌握自己的版权，拥有版权资源，这是版权经济赖以生存、发展的基础。中国的版权作品不多，相当多是引进的，要摆脱这个局面。 第二是努力创造版权产品，即把版权的创意转化成具体产品，增加它的知识价值、经济价值、市场价值。例如音乐，过去产品很少，现在开发成各种音乐产品和音乐服务，年产值就达到了5000多亿，成了大产业。 第三是要创造版权流通和转化的渠道和平台。现在版权转化、流通的渠道和平台还太小。当年我支持上海张江文化自贸区建设了版权贸易基地，也开了版权交易的平台，打通了版权上市的通道。但至今还是试点，我们版权转化的渠道一直没有很好的扩展。大家有好的版权无法转化成市场产品、交易产品。所以我们要通过当前的改革创新，打造更多版权流通转化的国际国内渠道和平台，为版权产业开拓更好的发展前景。 第四是要进一步完善版权创造，保护良好的法治环境和市场环境。这也是目前很大的问题，假冒伪劣、侵权盗版案件频发，执法不力和无法可依并存。针对新情况，相关法律是亟待修改的。特别针对新的传播模式比如5G条件下的盗版风险，很多漏洞还没有解决，这是当前修法中大家关注的焦点。另外一个就是市场环境，版权要发挥它的效能，必须充分进入市场。目前市场环境上还有很多问题，既有开放上管理上的问题，也有市场运行规范的问题，还有很多人民群众不满意的地方。 第五是进一步创造版权经济的支撑条件。优化政策，培养人才，增加投资，这些硬实力要增强。这几天正好在讨论“十四五”时期文化产业发展的规划，国家为规划征求意见，已经开过好几次专家会。今后五年要支持版权高端人才的培养，进一步增加版权创造的投入，国家基金应该向版权创造这一方面倾斜。美国文化艺术基金支持的全部是版权创新的项目。美国政府用于文化文学艺术版权生产的这类资金全部划在基金会，里面有专业委员会，包括影视、出版、文学、艺术等等，专家评审资助，政府考核绩效。我们这方面的基金现在也有了一些，比如自然科学基金、社科基金、出版基金、文化艺术基金，但是全国没有一个统一的评审标准，再加上一些机制问题，没有用的很好，创造性的作品不多。希望知识界要积极的参与建言献策，在“十四五”规划制定过程中进一步优化相关政策，为我国版权经济发展提供硬的支持，创造好的条件，促进版权经济大发展。 相信我们中国的智慧，能建立起一支版权专业的队伍，能在知识产权特别是版权方面做得更好，参与版权创造、流转、保护和国际交流的人会越来越多。希望版权界更加努力，在疫情后，特别是在“十四五”期间，能够创造更多版权服务贸易的新模式、新业态，为我国版权经济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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